二战日本兴衰的缩影—大和煮罐头
1942年8月,瓜达尔卡纳尔岛的密林深处,一个日本兵哆哆嗦嗦地打开最后一罐军粮。
他盯着铁皮罐里那坨黑乎乎的糊状物,喉结上下滚动。
"这他娘也叫肉罐头?喂猪都嫌磕碜!"旁边的战友有气无力地翻了个白眼:"省省吧,昨儿个山田那小子饿得啃树皮,现在还在拉稀呢。"
这玩意儿就是曾经风光无限的"大和煮"罐头。十年前还被吹得天花乱坠,说是"皇军必胜的味道",如今却成了彻头彻尾的笑话。要说这罐头的故事,那可比岛上的蚊子还闹心。
时间倒回1877年,日本陆军头一回给士兵发美国牛肉罐头,那场面简直了。大兵们捏着鼻子尝了一口,脸皱得像被门夹过的柿子。"咸得要命!""齁死个人!"食堂里骂声一片。有个大阪来的老兵更绝,直接把罐头倒进茅坑:"老子宁可吃腌萝卜!"
转机出现在1881年的东京小石川。罐头厂老板前田道方蹲在车间里琢磨:"这帮丘八不是嫌洋罐头难吃吗?咱整点家乡味!"他抄起酱油罐子哗啦啦往里倒,砂糖不要钱似的撒,最后浇上味醂。炖出来的鸭肉罐头香得连隔壁报社的编辑都翻墙来偷吃。那个叫泽田直温的编辑咂摸着嘴说:"这个得叫'大和煮',听着就提气!"
后来鸭肉不够用了,工厂干脆改用牛肉。土豆胡萝卜往锅里一烩,姜片酱油使劲招呼,甜中带鲜的汤汁能把人舌头鲜掉。1904年日俄战争那会儿,每个日本兵每天能领到半斤这玩意儿,配着雪白的大米饭,吃得满嘴流油。有个北海道来的炊事兵吹牛说:"就这香味,俄国佬闻着都得投降!"
好景不长。1938年陆军后勤部拍着胸脯保证,每个士兵每天至少能分到150克肉。可打开罐头一看,牛肉薄得能当邮票使,满眼都是卷心菜洋葱。"这叫肉罐头?分明是洗锅水!"关西来的新兵气得直跳脚。其实也怨不得工厂偷工减料,日本那时候八成的牛肉都得从美国进口,本土养的牛还不够军官们涮火锅。
1941年珍珠港事件后,美国直接把牛肉供应掐了。这下可好,工厂急得直跺脚。先是往罐头里掺豆腐渣,后来连牛血都当宝贝。到了1942年瓜岛战役时,发到士兵手里的"大和煮"已经成了黑乎乎的豆渣糊。美军缴获了几罐尝了尝,当场笑喷:"这玩意儿喂狗,狗都得绝食!"
前线的惨状让人心酸。丛林里饿急眼的士兵连蜥蜴都生吞,有个东京来的大学生在日记里写:"今天又没找到肉,可能明天就轮到我变成别人的肉了。"讽刺的是,后方的731部队实验室里,军医们正吃着神户牛肉涮锅,新鲜的鲷鱼刺身摆满一桌。有个喝得醉醺醺的少佐打着饱嗝说:"这都是为了圣战需要嘛!"
战争结束后,大和煮罐头又回到了老百姓的餐桌。可经历过那个年代的人看见它就心里发堵。横滨的老渔民阿部每次见到孙子吃罐头就叹气:"你们现在这些改良版啊,比战争年代那个猪食强多了。"确实,现在自卫队的口粮里虽然还管这个叫大和煮,可内容早就天差地别。
要说这罐头最神奇的地方,就是它像面照妖镜,把日本的老底照得清清楚楚。抢了东北三省又怎样?大豆高粱也填不满无底洞。天天喊"大和魂"又如何?连士兵的罐头都要克扣。那个在瓜岛幸存下来的老兵说得最实在:"当筷子捞不到肉的时候,我们就知道东京那帮老爷们都在放屁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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